这时爸爸就停了下来了,拉我坐在一块石碑下休息,这时我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爸爸听到后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步步糕,我们就坐在石碑下面开吃,一边吃一边看着天空,享受着沁人心脾的宁静,天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些白色的光点,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就这样...
日前去了安徽省太湖县牛镇的大山里,当时工作室去的摄影师比较多,兵分三路,海红和李浩负责最远的天光村的大山中。
路途最为凶险的地方,往往故事最动人。

"我儿子考上一本啦!终于熬出头了!"得知儿子考上一本的消息,汪学云高兴地合不拢嘴,高兴之余竟忘了还有一笔更大费用在等着他。他家住安徽省太湖县牛镇镇的天光村,地处大别山深山里,妻子在孩子2岁时改嫁,汪学云又当爹又当妈,拖着残疾的左手,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从儿子上小学开始,他到处干苦力、借钱,为儿子筹学费,儿子也很争气,憋着劲终于考上了大学。儿子考上大学后,汪学云又开始到深山里割芒草做扫帚,为儿子攒上大学的生活费。

"我打过儿子,那是在儿子读高二时,开学缴不起学费,借钱又借不到,儿子说不想读书了,要去打工,要去挣钱......我当时立马抽他一个耳光......"汪学云说道:"当时气急了,后悔了,我打过他以后就掉眼泪了......"儿子出去读大学去了,学费申请了助学贷款,可是在大城市生活,生活费是必须的,儿子业余时间就去做家教、当服务员,补贴开支。汪学云是村里的贫困户,他把政府给予的所有补贴都寄给了儿子。

"自己一个人在家,夏天割芒草花做扫帚,赚点钱寄给儿子!"汪学云一边割芒草花一边说。芒草花做的扫帚,结实耐用,天然无污染,每把可以卖5块钱。儿子从今年正月开学开始,已经整整半年多没有回过一次家,为了减轻汪学云的负担,在拼命打工挣钱,只有每周打个电话给父亲聊聊天,大城市较高的消费让他力不从心。

"秋老虎"天,炎热异常,汪学云从深山里割了一捆芒草花回家。

汪学云家的老房子,半边倒塌了,房子有40多年历史,已经禁不住风吹雨打。

图为汪学云在老屋里吃药。2015年又查出糖尿病,左手残疾,要吃的药很多。

航拍的汪学云家的老屋,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山上。

汪学云在老屋前用芒草花编织扫帚。儿子昨天打来电话说:"我一定要努力,为爸爸,为自己。"(西楚朗雨工作室陈海红.李浩)
文章结束时,用汪学云儿子的一段话,来概括父子之间的深情:
六年级时,由于改革,农村没了六年级,只得去往乡里希望小学上学,记得这是当时我去得最远的地方了。晚饭桌上,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昏黄的灯光下,我是趴在桌上扒饭吃,爸爸并没有立即吃饭,他首先拿出了铝饭盒,盛好饭,然后夹着碗里不多的咸豇豆和青菜塞满饭盒,这是第二天我要带去学校的午饭。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在睡梦中被父亲捅醒,才凌晨三点四十,我很不情愿的起了床。父亲拿出扁担一头挑被子一头挑行李,我就拎着小袋子跟着后面,拿着手电筒照路,光束在父亲的脚那晃来晃去,嘴巴不停地抱怨着"学习真苦、真累",父亲并没有安慰我,而是不停的向前走去。
去往乡里的路是弯弯曲曲的山路,要走三个多小时,父亲不想让我迟到,所以才选择早点出发。可能今天走的很快,到了离乡里不远的地方,天竟然还没有亮,以往爸爸时间都是掐的很准的。
这时爸爸就停了下来了,拉我坐在一块石碑下休息,这时我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爸爸听到后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步步糕,我们就坐在石碑下面开吃,一边吃一边看着天空,享受着沁人心脾的宁静,天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些白色的光点,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天亮的到来。
如果您想帮助汪学云和他的儿子,
以及皖西南大别山区的贫困大学生家庭,
请加大别山贫困学生助学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