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彩文化青春绽放”行动计划2024年园区行活动扎实开展，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23所在京高校千余名师生走进751园区、798艺术区、首创·郎园Station等10家市级文化产业园区开展活动、深入调研、参与实践，近距离观察了解首都文化产业园区，形成多篇调研报告，为园区发展建言献策。此次，我们刊选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团队《从“封闭自循环”到“开放自维持”——首钢园价值网络构建》课题调研报告。
“‘京’彩文化青春绽放”行动计划2024年园区行活动扎实开展，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23所在京高校千余名师生走进751园区、798艺术区、首创·郎园Station等10家市级文化产业园区开展活动、深入调研、参与实践，近距离观察了解首都文化产业园区，形成多篇调研报告，为园区发展建言献策。此次，我们刊选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团队《从“封闭自循环”到“开放自维持”——首钢园价值网络构建》课题调研报告。
【团队构成】
报告撰稿：周信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黄竞雄（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韩颂（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牛心苗（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
指导教师：史舒琳（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助理教授）
园区导师：张凯（北京首钢建设投资有限公司产业服务部部长）、周婷（北京首钢建设投资有限公司规划设计部副部长）
一、研究背景
作为中国工业化的典范，首钢曾以“工业大院”的封闭式自循环模式运作，内部生产、生活和服务高度自给，有效支持了园区的高效生产，也塑造了独特的工业文化记忆。然而，随着钢铁生产功能的外迁，首钢不仅需要重构物理空间，更需要重塑发展理念。这需要充分挖掘园区的历史文化、生态保护、空间利用和创新产业等底层价值，构建价值网络以优化整体效能，释放发展潜力。
为此，围绕首钢园区工业遗产的发展转型，结合文献、资料整理和案例研究等工作，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园区行”团队开展了多轮调研，通过综合分析首钢园区的内部资源和外部环境，从价值网络构建视角，以发展的眼光探讨首钢园的优势与挑战，并提出从“封闭自循环”到“开放自维持”的发展策略，为决策提供参考。
二、首钢园价值特征分析
（一）工业期生产价值
从1919年始建到2010年全面停产，首钢始终与时代发展同频，在钢铁冶炼领域持续开展技术和体制创新，实现了巨大的工业生产价值，为新中国经济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1979年12月，易地重修的新二高炉顺利投产，创造了当时10多项“全国和世界高炉之最”，是我国第一座现代化与首个采用了环形出铁场的高炉。此外，石景山钢铁厂积极尝试体制创新，进行承包制试点，于1958年更名为“石景山钢铁公司”，1967年更名为“首都钢铁公司”（简称“首钢”）。
改革开放以来到2001年北京申奥成功的这一段时间，是首钢的主要生产期。在此期间，首钢极大地推动了中国冶金技术的发展与钢铁生产规模的扩展，良好地支持了国家发展和建设的现代化需要。此后首钢的钢铁产量趋于稳定，产量增长速度远高于其他同类型钢厂，成为中国四大钢铁公司之一。
为响应首都绿色发展号召，2005年，国家发改委批复搬迁方案，首钢开始减产，除保留总部、研发和非钢产业外，冶炼全部迁出，在唐山曹妃甸建设新首钢。2007年，北京市政府批复《首钢工业区改造规划》。2010年底，首钢北京石景山钢铁主流程全面停产，曹妃甸首钢京唐钢铁公司一期第二步工程投产，首钢搬迁调整的历史性任务基本完成。
2005年首钢及周边区域公共格局
在生产建设的近100年间，首钢园的价值主要体现为在钢铁工业中的生产价值。它不仅见证了新中国的工业化与现代化，奠定了北京工业化快速崛起的基石，也是中国制造水平和成就的重要代表。
（二）后工业期遗产价值
随着钢铁冶炼功能的迁出，首钢园的生产价值转移，曾经用于支持生产的大量建构筑物和设备，成为工业遗存。其价值也相应发生改变，需要新一轮的全面评估。首钢园作为工业遗产，其遗产价值是多层面的：它不仅是一个钢铁厂，更是中国工业从起步到现代化过程中的“时间机器”。
历史价值方面，首钢园是中国最早的钢铁生产基地之一。作为新中国成立后最重要的工矿园区之一，首钢园在中国的工业化进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园区内的建筑与设施见证了中国从传统农业国向工业化国家转型的历史，从一开始的重工业基础建设到上世纪末的结构性调整再到新世纪响应首都绿色发展的停工，不仅是北京的历史见证，也是工业化时代的象征。
技术价值方面，首钢园存留的遗址和设备不仅代表了中国工业技术的进步，也见证了全球钢铁工业的发展轨迹。例如首钢园内高炉、冶炼车间、精煤车间、传送带等，是钢铁制造中各流程之间传递的核心设施，这些设施的建造和使用反映了钢铁冶炼工艺、机械化生产的进步。
社会价值方面，作为北京的“工业遗产地”，首钢园不仅是工业史的物理载体，也逐渐成为了文化符号。首钢园的生产与发展推动了技术传播、工人阶层的形成以及中国现代社会的转型，对北京乃至全国的工业化产生了重要影响。首钢园不仅作为工业遗产，也在转型过程中承担了教育、传播与社会功能，是外来游客认识中国工业历史的一个重要窗口，同时也是当地居民文化认同的突出体现。
建筑与科研价值方面，园区存留有大量具有鲜明工业风格的独特建筑，代表了上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中国工业建筑的特征。许多建筑融合了钢铁结构、现代主义设计风格和生产功能，在园区内形成了若干风格各异的片区，成为北京城市文化和工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园区也在2024年入选第六批国家工业遗产名单，其中核心物项包括3号高炉及附属设施（干法除尘、重力除尘及热风炉）、岗位承包制和分工承包制档案原件等。此外，首钢工业区占地8.08平方公里，其中主厂区7.07平方公里，不仅是北京市中心城区内面积最大的工业厂区，也是相较于巴黎、伦敦等全球人口最多的首都城市中规模最大的工业园区，是全球钢铁工业的瑰宝。
不同首都城市工业区同比例尺比较
（三）创新转型发展价值
首钢园区在2010年停产后积极探索更新转型，在原有工业遗产价值上，结合外部条件（例如冬奥会）等大事件、首都绿色廊道系统规划以及自身产业发展需求等，形成了创新发展阶段独特的转型价值。总体而言，转型后的首钢已经和正在形成生态环境价值、特色产业价值、更新经验价值与科普教育价值等新型价值。
1.生态环境价值
新首钢高端产业综合服务区用地规划图
绿色空间结构规划图
首钢园依托永定河绿色生态走廊和长安街西延长线，是北京生态空间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构建京西生态廊道的重要节点。基于“把首钢建设成公园化企业”的设想，1993年首钢园的厂区绿化率已经达到30%。首钢园内部绿地与周边已规划首钢永定河滨河公园、白庙料场公园、长安街西延线带状公园、煤气柜公园和首钢成就公园等共同构成西长安街城市森林公园群，形成青山为屏、流水为带、绿地相连的工业遗存特色景观体系，可将西部生态景观资源进一步向城市中心区牵引，支持石景山区乃至北京市的生态复兴。
首钢园作为工业绿色转型升级示范区和绿色生态示范区初见成效。首钢制定绿色生态专项规划，成为工业绿色转型升级示范区和绿色生态示范区。园区结合自身工业建筑特点，打造了国内首个C40“正气候发展项目”并高标准实施绿色项目建设，已建成建筑100%达到绿色建筑标准，其中三星级认证建筑达到55%，LEED金级及以上认证建筑达到15%。2015年，园区被评为北京市绿色生态示范区，此后积极参与编制、研讨有关北京市工业建筑物绿色改造标准的文件，促进了园区建筑物的可持续发展，为工业遗存绿色改造领域的规范化做出了开创性贡献。
2.特色产业价值
首钢园始终积极回应首都发展重大诉求。首钢园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实施战略性搬迁调整，成为疏解非首都功能、京津冀协同发展与环境治理等的典范。为迎接2022年北京冬奥会，首钢园积极推动园区更新改造与发展转型，通过建设冬奥训练中心“四块冰”与大跳台以及完善的配套服务，圆满承接了冬奥赛事，成为与双奥结缘的独特园区。
结合大事件与持续运营，首钢园形成顶级产业与活动集聚力。通过对存量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再利用，首钢园聚集了如香格里拉酒店、“国家冬季项目训练基地”、元宇宙中心等特色商业休闲业态，并承接了2024国际冬季运动（北京）博览会、国际雪联滑雪大跳台世界杯、WTT世界乒联中国大满贯等国际级会展、赛事活动，其中首钢园成为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2024ESG中国·创新年会的永久会址。
首钢园承接大型国际赛事
首钢园立足首都国际科技创新的新高地，围绕新质生产力初步形成围绕科幻产业的“1+3+X”产业体系。首钢园打造了以科幻大会为引领，中关村科幻产业创新中心、科幻产业联合体、科幻大奖、科幻产业基金为依托的“一体四翼六维”产业生态体系与专业企业服务团队。在国家和北京市的多项政策支持与首钢积极招商引资下，目前共有800多家企业入驻，创新型科技企业约占半数，吸引了例如中国移动咪咕等龙头企业入驻，形成元宇宙数智融合示范基地、咪咕数智竞技科技体验中心等业务板块，形成科技与消费融合的场景。
首钢园形成科幻产业体系
3.更新经验价值
首钢园在严格保护工业遗产的同时，也积累了丰富的更新再利用经验。首钢园对北部高炉聚集区通过不同程度的整体改造，开创了国内大型工业构筑物改造为民用建筑物的先河：首座炉容超过2500立方米的现代化大型高炉三高炉通过强调历史的厚重感的“弱介入”更新，转型为“全球首发中心”，承办了如中国科幻大会、京西地区发展论坛、北京时装周、系列品牌首发仪式等大型活动；同时在高炉顶部新安装空中玻璃栈道形成立体观光系统。首钢作为全国首个工业构筑物改造利用审批的试点，其成功经验通过后续市规自委、住建委、发改委、财政局联合发布《关于开展老旧厂房更新改造工作的意见》（京规自发〔2021〕139号）在全市范围示范推广。首钢园也成为国内各地甚至国际工业遗产改造典范的参观接待点。
首钢园将首都绿色发展的政策号召转变为发展机遇，成为全球工业区复兴典范。首钢园再转型发展过程中，遵循生态文明和和谐发展理念开展场地与建筑更新，产业向发展科技创新和新型消费转型，展示了工业遗产保护与城市发展和谐共生的新价值。2023年，首钢园成为首都文化新地标，其更新与发展路径为其他城市或地区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4.科普教育价值
首钢园的科普教育价值突出，在工业技术、科学原理、环境保护等领域形成深远的影响。通过实物和设施展示，帮助公众理解复杂的工业技术与科学原理。园区在高炉、轧钢设备、煤气厂等设施周边设置了详细的展示板解说，并可进行参观体验，向游客展示设备运作与钢铁制造的过程。此外，园区也率先开展面向党员教育的培训教学点，例如首钢三高炉内布置有长18米、宽2米的钢铁生产工艺流程沙盘模型，以声、电、光相结合的方式现场展示采矿—炼铁—炼钢—成品等工艺流程。园区也设有历史展览、工人生活馆，并邀请曾经的职工作为讲解员。尤其对于年轻人来说，首钢园提供了一个了解劳动精神、工人阶级的机会。
首钢园区转型中重视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有助于公众环保意识的提升。在改造过程中，园区在保留原有工业遗址的同时，也注重环保技术的应用，具有示范价值。例如首钢大跳台等建筑在建设过程中均注重“低碳”与“可持续”理念，园区原来的硬质地面也转换为大片绿色开放空间，让公众游玩体验中深刻感受到绿色发展的理念。
三、价值定位
首钢从生产单位到后工业遗产再到转型发展三个阶段的转变形成丰富的价值类型，但面向未来的进一步发展，在社会经济发展的宏观背景、园区的产业发展、消费业态以及外生潜质等方面均面临一定挑战。其中也蕴含着进一步突破性发展的潜质与机遇。
（一）宏观背景
经济增长放缓下运营发展压力增大，但消费市场回暖也带来发展机遇。2019年末至2022年全球疫情导致各国经济增长疲软，北京市人均消费支出受总体经济形势影响出现显著下降，企业运营压力增大，首钢园科技产业与消费业态发展面临压力。但近两年，北京的服务性消费支出呈现出明显的回温趋势，2024年上半年文化娱乐服务支出同比增长48.0%，为首钢园的后续文化服务产业发展带来机遇。
（二）产业发展
京西科创区位不占优势，但独特的科幻产业与工业遗存融合使首钢未来发展具有重大潜力。尽管京西地区整体科创氛围与条件相比海淀、朝阳等城区相对薄弱，但后发的首钢目前也日渐形成了科幻为主的产业聚集，相对于其他园区，如中关村产业园等，具有差异化竞争的潜力。园区内科幻产业的发展与工业遗产深度结合，例如一高炉·SoReal科幻乐园是全球首个全沉浸式太空探索主题科幻综合体，也是第一个将XR技术和工业遗存结合的国际文化科技乐园；三高炉承办中国科幻大会并开展沉浸式灯光秀表演。随着首钢承载能力的提升与应用示范场景的拓展，未来首钢园能实现更多元探索科幻、空间与消费有机结合的可能。
（三）消费业态
周边同质化商场竞争激烈，但首钢园独特的工业空间具有差异化场景优势。近年来，北京各区域的体验式主题消费空间增长较快，首钢位于周边3个10万平米量级商业中心的2.5公里半径核心覆盖范围内，竞争激烈。尽管园区每年活动丰富，但客均消费远低于预期，产出效益较低。然而，麦肯锡2024中国消费趋势调研中发现，消费者对由观念情感和需求场景驱动的支出有所上升，更重视旅游体验的质量与特色。因此，工业空间特色突出的首钢在场景营造上具有形成差异化的体验消费的潜质。
首钢周边10万平米量级
商业中心分布及核心覆盖范围分析图
（四）外生潜质
首钢园生态价值转化有限，但京城近郊独特区位优势蕴含工业遗产与自然疗愈产业结合的独特潜质。目前，首钢园区内绿地率较高，但绿地空间主要关注生态价值以及烘托整体环境氛围。首钢园既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即远优于城市核心区的自然优势和超脱于城市日常的工业遗产氛围；又有远优于远郊的交通和服务设施，可成为市民逃离都市喧嚣、回归自然的理想之地。工业遗产与自然疗愈的深度结合将可能进一步激活首钢园的自然生态价值，发展出特色产业。
四、价值网络构建：从“封闭自循环”到“开放自维持”
首钢园在1919年至2010年的工业生产阶段中，将自身作为封闭式的系统，形成自给自足的生产体系、生活服务设施与福利与保障体系来维持运转。随着2010年之后完全停工与冬奥会等重要外部因素的介入，如今首钢园作为工业遗产与更新转型的典范向社会开放，持续形成和展现了独具特色的多元价值。然而，面对未来战略发展的需求与挑战，当前各类价值资源之间尚未充分形成合力，为此，首钢园必须充分发挥、深度整合各类价值，构建一套足以依靠自身而非通过外部支持而实现持续发展的开放价值体系。
基于发展策略与应用场景的首钢园未来价值网络
基于前文对首钢发展历程中各类价值的系统梳理，结合首钢未来发展潜质，本报告提出一种层级网络化的价值体系构建思路，即通过将整合各类有效价值的时空关联，灵活组合形成发展策略与应用场景，从而构建更开放的自我可持续发展的新系统，为决策提供参考。
（一）价值网络构建策略
1.工业遗产+产业发展——体验式娱乐项目策划
首钢园作为遗产本体，具备良好的工业生产价值，结合系统性策划和价值网络构建可以将历史遗迹转化为丰富的文化资源，提供独特的文化体验和教育机会。以体验式娱乐的方式创建和迭代不同的娱乐项目主题，例如钢铁冶炼、环保治理、赛博科幻等，打造全天候、全时段的娱乐项目持续吸引访客。
体验式娱乐概念示意
2.工业遗产+科普教育——沉浸式教育项目策划
数字化和互动设施的引入可以将首钢园打造成为一个创新和现代产业发展的平台，成为一个吸引游客到访、激发创新思维、开展教育科普等的“工业文化体验区”。通过互动式科普和沉浸式体验，参观者群体有机会在多种互动环节中更加深入地感受和理解工业遗产转型的魅力和产业价值。
3.产业价值+更新经验——首钢工业纪念策划
深入梳理首钢的丰富文化脉络，结合产业价值和更新经验强化首钢的文化叙事，有助于结合体验式娱乐、沉浸式教育，活化首钢丰富的工业遗产，创造独特的首钢文化体验，使首钢成为一个生动的“文化博物馆”，打造首钢的文化IP，为首钢园的文创产品注入市场活力。
4.生态价值+产业价值——休闲景观资源整合
遗产本体与赋存环境的结合，形成独特的工业遗产、丰富的休闲空间和活跃的科幻文化氛围，有助于将首钢打造为首都西郊重要的休闲目的地，并成为整合京西各类休闲活动，为骑行、自驾、露营、徒步提供消费服务和后勤保障的区域枢纽。
5.生态价值+更新经验——生态应对气候挑战
首钢园作为从工业生产到生态空间成功转型的典范，其更新经验凸显了生态价值在城市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园区通过改善环境质量，调节区域微气候，缓解城市热岛效应，为城市居民提供自然疗愈支持，不仅为周边区域提供了生态屏障，还可为其他工业园区的生态转型提供可借鉴的模式。
五、总结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园区行”团队基于对首钢园的历史背景、资源禀赋、需求挑战、价值定位及发展策略的深入分析，探讨了首钢园如何从传统的“封闭自循环”工业模式成功转型为“开放自维持”的城市综合体，以及在这一过程中如何构建和整合其多元价值网络。
首钢园的价值网络构建，是其从封闭循环走向开放互动，从单一功能走向多维价值的转型关键。这一网络不仅整合了首钢园内部的历史文化、生态保护、空间利用和创新产业等多元价值，也通过分析与外部环境积极互动，适应宏观经济环境变化与消费市场变化趋缓、文娱需求增长等挑战和机遇。展望未来，本报告建议首钢园将进一步强化其价值网络的构建，继续深化“开放自持续”的发展模式，成为北京市、全国乃至世界工业遗址转型的标杆，为工业遗产转型和促进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实现等全球议题提供中国经验。
来源：行动计划工作专班
